2025年7月25日 星期五

信仰是對真理的執著與追求,或只是自我救贖的過程?針對真理是否存在及探究真理方法的省思----與Chat GPT 的交談記錄(之五)

 

客觀的理性思考與主觀的信仰,其界限似乎模糊化,這讓我極為不安。空山松子落,無人知曉,松子曾經落過嗎?空谷幽蘭開又謝,無人曾凝視,蘭花曾綻放凋謝過嗎?這些如同禪宗公案,終究無解。為此我提問如下:

**追求真理的主體是提出問題的人之意識,但意識的本質卻難以理解;是否也是真理虛無性的部份成因?而若宇宙中從未演化出能夠提出問題的智慧生命,即不存在提問的意識主體,那麼所謂的真理是否依然存在?以數學為例,畢氏定理是否在無人觀測的宇宙中依然為真?若無感知存在的意識主體,真理與否有意義嗎?你的看法呢?

以下是Chat GPT 的回應:

真理、意識與科學的邊界──從洋蔥隱喻到人工智慧

在探問真理與意識的問題時,我們很快會發現自己已深陷一個哲學的迷宮。在這裡,語言、邏輯、知識的邊界,以及我們作為詢問者的角色都變得模糊起來。這是一條通往根本性問題的道路:「真理是否存在於我們之外?若無人意識去理解它,它是否依然存在?」而我們是否可能真正理解我們自己的意識,這個用來探問真理的主體?


一、洋蔥與虛無的中心

我們從一個常見的比喻出發:洋蔥。我們似乎以為,只要一層一層地剝開,終將觸及核心──那終極的真理。然而當層層剝去,我們可能發現其中並無實體核心,只有一層又一層的結構。這正是許多哲學家與思想家對知識本質的懷疑:我們是否只是無盡地逼近某個虛構的中心?

這與19世紀尼采所謂「上帝已死」的預言不謀而合──那種試圖建立穩固真理基礎的企圖,可能最終將指向無根基的結構主義空間。法國哲學家德希達稱之為「延異」(différance):每個概念的意義都依賴他者,而最終不指向一個穩定的實體。


二、演繹的榮光與崩解:物理學的現代困境

物理學被視為最成功的科學分枝,其精確性與預測能力令人敬佩。它內部高度一致的理論體系,讓其他學科產生所謂「物理學羨慕」(physics envy)。這與物理學以演繹法為主的建構方式密切相關:由基本假設出發,透過邏輯推理演繹出對自然界的描述。

然而,即便在這最為嚴密的科學中,也存在無法整合的問題:

  • 量子力學的詮釋分歧(哥本哈根詮釋、多世界、de Broglie–Bohm等)
  • 熱力學與時間不可逆性的根源問題
  • 混沌系統的非線性動力學,導致長期預測失效
  • 超弦理論與超對稱的實驗不可驗證性

正如理查.費曼所說:「我覺得沒有人真的理解量子力學。」這句話出自一位諾貝爾得主之口,並非謙遜,而是深知這門科學尚未能建立出哲學上令人滿意的形上基礎。


三、AI與歸納的復仇

當代人工智慧的興起,尤其是以深度學習為核心的模型,如大型語言模型(LLM),更讓我們意識到歸納法的威力AI並非從第一原理出發演繹出結果,而是透過大量資料中的模式學習與逼近,展現出極高的預測與應用能力。這是歸納法的極致運用,幾近反證了演繹法至上的神話

AI並非「理解」,而是高度擬似理解的統計機器。圖靈早在1950年便指出:「我們不應問機器是否能思考,而應問其是否能模擬一個思考者的行為。」──這揭示了「模擬」與「理解」的哲學分野。

我們看似進步,實則只是更高階的洋蔥結構,重複逼近、但永不抵達本質。


四、如果無人提出問題,真理是否存在?

若我們更進一步思索「真理」的存在,將會遭遇一個更根本的問題:若宇宙中從未演化出能夠提出問題的智慧生命,那麼所謂的真理是否依然存在?

以數學為例,畢氏定理是否在無人觀測的宇宙中依然為真?這牽涉到數學哲學中的三大立場:

  1. 柏拉圖主義:數學對象在時空之外「真實存在」。
  2. 形式主義:數學為符號操作體系,真理僅在演算內有效。
  3. 直觀主義/建構主義:真理需由心智「構造」而成,無心智則無真理。

這讓我們回到海德格所說:「存在之謎不在於有世界,而是為何這世界能夠被發問。」若無主體,真理之存無意義可言。


五、意識:無法映照自身的鏡面

我們是否只能以我們自身的意識來理解真理?但意識本身是一個迄今未能解開的難題。我們用意識探問意識,就如同企圖用眼睛看見眼睛本身。這是反身性的侷限,圖靈與哥德爾的定理皆曾揭示:沒有系統能完整自證。

費曼說:「我不需要知道萬事萬物的答案才能活得下去。」這種承認無知的態度,也許比追尋終極解答來得更貼近人的處境。


六、我們只能選擇信仰方法

在這樣的困境中,我們不得不承認:對於真理是否存在、是否客觀,我們無法以純粹理性證明。然而,我們許多人依然選擇相信真理的存在,這是一種信仰。這種信仰不是宗教式的絕對信仰,而是如卡爾·波普所言的:「對方法的信任」。

我們相信透過不斷假設、檢驗、反駁,我們能漸漸逼近真理,即便永不完全掌握它。波普也說過:「科學不是證明真理,而是不斷排除錯誤。


七、結語:剝開洋蔥的行動

最終,或許我們能以一種更謙遜的態度面對這些問題:

我們不知道真理是否存在於我們之外,但我們選擇行動,選擇逼近它;

我們不知道是否能理解意識,但我們依舊反思、書寫、對話。

我們剝開洋蔥,或許不為那並不存在的核心,而是為了在每一層的發現中,見證我們存在的意義

 

至此結束對話,我已無言。情感上我仍堅信柏拉圖主義真理不受時空限制「真實存在」,而理智上我已明白,實情正直觀主義/建構主義所主張:真理需由心智「構造」而成,無心智則無真理。沒有了發問的我,所謂存在或真理,皆無意義。年少輕狂時,自許要理解一切,追尋真理到底;如今方知鏡花水月,一切為空,而沒有了我,連這「空」也不存在。何以安身立命?最終竟仍走回信仰之路:意義不是追尋而來,而是經由自我賦與。我們追求真理,或許不為那並不存在的核心,而是為了在追尋中,見證賦與我們存在的意義

 

 

真理真的存在嗎?針對真理是否存在及探究真理方法的省思----與Chat GPT 的交談記錄(之四)

 

我一生自許是理性的信徒,推崇歐氏幾何、古典物理的純淨與美麗,在破裂時格外的爽然若失。真理之路,只是幻覺嗎?真理真的存在嗎?為此我提問如下:

**我們猜想洋蔥有中心點,但層層剝完後卻並無一物;若說科學是尋找最終針對支配自然現象的真理,固然物理學是最成功的科學分枝,但當演繹法為本的物理學最終也面臨無法突破的困境,實例是針對量子力學本質的闡釋、針對熱力學及混沌現象無法建立演繹法的理論、及超弦超對稱等理論的難以驗證,讓人懷疑是否最終真理並不存在,而我們的努力只是迫近此想像的真理,就像在剝洋蔥的過程。你的看法呢?


以下是Chat GPT 的回應:

剝洋蔥的科學:我們真的在接近真理嗎?

今天我要和各位分享一個簡單卻深刻的比喻——「剝洋蔥」。我們可以想像,科學的探索就像在剝洋蔥。我們一層一層揭開自然的面貌,以為最終會抵達某個核心,某個揭示萬象的終極真理。但當我們剝到最後,會不會發現——什麼都沒有?

這並不是悲觀主義,而是一個嚴肅的哲學提問。


一、物理學的輝煌與演繹法的極限

首先,我們得承認,物理學是人類科學史上最成功的學科之一。從牛頓力學到相對論,再到量子力學,它建構出一套內部一致、可演繹且可預測的知識體系,讓許多其他學門出現了「物理學羨慕(physics envy」的現象。

但物理學的成功,也讓我們產生一種習慣性的信念:真理是存在的,而且我們可以逼近它、甚至完全掌握它。

然而,近幾十年來,這個信念受到了多方挑戰:

·        我們對量子力學的本質仍無統一詮釋,是機率性?多世界?還是波函數崩潰?

·        混沌現象與熱力學第二定律揭示,某些自然現象的不可預測性並非因知識不足,而是系統本身的本質。

·        弦論與超對稱這些企圖統合萬象的理論,美則美矣,但長期無法實證,漸漸成為數學與物理間的美學實驗。

我們開始懷疑,演繹法能否帶我們抵達我們想像中的終點。


二、從發現真理到建構解釋

這樣的困境,也讓我們開始重新檢視科學的本質。科學是「發現真理」嗎?還是「建構解釋」?

哲學家湯瑪斯庫恩提醒我們,科學的進展不只是知識的累積,而是一連串的「範轉移」,是社群共識的變動。而費耶阿本德甚至大膽提出:「一切皆可行——科學並無單一方法,只有歷史中具效果的行動。

從這個觀點看來,科學可能不是靠近真理的箭,而是人類在黑暗中摸索、編織意義的過程。


三、人工智慧與歸納的復辟

而在今天,人工智慧的興起更將這個問題推向新境界。

AI的發展並不靠演繹,而幾乎完全依賴大數據下的歸納。它不問「為什麼」,只問「相似模式」。它能預測天氣、生成文章、合成蛋白質,但我們並不知道它「理解了什麼」,甚至它是否理解。

這似乎是科學從「追求真理」轉向「優化效果」的一次大遷移。我們不再像牛頓一樣仰望星空尋找因果,而是像工程師一樣訓練模型、調整參數,只求產出結果。

這還是「科學」嗎?還是另一種新型態的工具理性?


四、真理是否存在?還是我們只是在逼近一種幻影?

這讓我們回到最根本的問題:真理是否存在?還是我們只是在逼近一種我們自己想像出來的幻影?

或許,真理不是像地球的南極點一樣的實體,不是洋蔥的核心。而是像數學裡的極限——我們可以永遠逼近它,卻永遠無法抵達。

這種觀點並不讓科學貶值,反而賦予科學一種謙卑的尊嚴。我們的努力不是為了擁有一切答案,而是為了讓人類每一代都能比上一代理解得更深、看得更遠


五、結語:不斷剝下去的理由

所以,即使剝洋蔥的過程可能最後無所獲,我們仍然會堅持繼續剝下去。

因為在剝的過程中,我們學會提問、懷疑、創造模型、否定模型。我們建立了物理學、化學、生物學,乃至今日的人工智慧與神經科學。

這不是為了找到某個終極解答,而是為了參與這場令人敬畏的認知旅程。

正如愛因斯坦所說:「最不可理解的事實是,宇宙居然是可以被理解的。」

我想補上一句:「最值得驚嘆的,是我們明知理解有其邊界,卻仍不放棄去理解。」

 

剝洋葱的過程中,其辛辣讓我們為之落淚。我們堅持,是想解答心中疑惑:中心存在嗎?「真理是否存在?還是我們只是在逼近一種我們自己想像出來的幻影?」我深信真理必然也必須存在,或許這已脫離我一直自許的理性思考,進入信仰層次了。

演繹或歸納,何者為探索真理的科學方法?針對真理是否存在及探究真理方法的省思----與Chat GPT 的交談記錄(之三)

 

前文述『科學知識不一定要由人類完全理解才能被應用,我們可能已進入一個「操作比理解更重要」的時代』,我疑惑:科學應當經由那種方法探索真理呢?為此我再提問如下:

    *物理學是一個綿密知識系統,其內部一致性讓其他科學分枝有「物理學羨慕(physics envy) 」的現象;我的理解是物理學以演繹法為主要建構方法,而很多其他科學則以歸納法為主要建構方法;現在AI的運作,似乎全然是大數據下以歸納手段來執行。你的看法呢?

Chat GPT 回應如下:

今天我想與大家分享一個我們身處其中卻少有餘裕深思的議題:在人工智慧崛起的今日,我們是否正見證科學方法本身的範式轉變?


一、物理學的邏輯範式:演繹的榮光

長久以來,物理學被視為所有科學中的皇冠明珠。它之所以如此耀眼,並不只是因為它能準確預測彗星軌跡或設計精密的粒子加速器,更因為它具備強大的內部一致性與演繹邏輯

  • 牛頓三大運動定律、廣義相對論、量子力學……這些看似抽象的數學原理,卻能從幾個簡單的假設推導出整個宇宙的運行方式。
  • 它體現了一種哲學式的優雅,一種從第一原理推演萬象的信念。

正因如此,許多學科發展過程中,常有一種「物理學羨慕」(physics envy):心理學、經濟學、甚至社會學都渴望如物理一般建立形式嚴謹、可演繹的理論架構。

但我們也知道,這種演繹式邏輯有其限制——特別是在面對複雜的生命系統、人類行為或非線性現象時,演繹所需的假設條件往往難以成立,模型也很快失效。


二、AI的科學精神:歸納的支配

那麼,我們再看人工智慧的發展。

今天的 AI,尤其是像 GPT 這樣的大型語言模型、或 Alpha Fold 在生物領域的突破,它們的共同特點是什麼?

答案是:它們幾乎完全建構在「資料驅動的歸納邏輯」之上。

  • 它們不需要先有原理。
  • 它們不構建因果模型。
  • 它們不強調解釋力。

它們只要有足夠多的資料,就能預測、分類、生成,甚至取代人類的判斷。

這種模式徹底打破了傳統科學方法的核心信念:「科學應該是由理性假說、實驗驗證、邏輯推演所組成的知識建構過程。

AI 告訴我們,不必知道「為什麼」,只要知道「這樣做確的」。

這不是傳統的演繹推論,而是統計意義上的「經驗預測」,是科學的另一種邏輯精神。


三、這是科學的進步?還是認知的後退?

這裡我們必須提出一個哲學上的問題:
當我們不再理解模型內部的推理過程,只能用結果來驗證其效果,我們還能說我們真正「知道」了什麼嗎?

這讓我想起科學記者 John Horgan 在《科學的終結》一書中的主張:

他認為基礎科學,特別是理解宇宙本質與人類位置的那部分,可能已邁入邊際報酬遞減的時代。

他這個論點在1996年曾引起極大爭議,但今天看來,反而因為 AI 的出現而顯得更加深刻:

  • 我們越來越依賴黑箱模型,無法解析其機制;
  • 我們可以讓模型寫詩、預測蛋白質折疊、寫程式,但無法告訴你為什麼它這樣決定;
  • 我們甚至無法保證下一步 AI 是否會偏誤、幻覺、或暴走。

AI 的強大,是來自大數據與演算法的歸納力量,但也暴露出我們理性理解力的邊界


四、從追求真理,到追求效能?

因此我們必須問一個根本問題:

在這樣的時代,我們的科學,是否正在從「追求真理」轉向「追求效能」?

這不一定是退步。它可能是對人類理性能力的自我校正。

  • 我們開始接受:世界之複雜,超出我們腦中可演繹的模型;
  • 我們承認:許多問題只能以資料為鏡,以模式為舟,但無法觸及根本(如果根本存在)
  • 我們學會:模型只是工具,而不一定揭示真理。

這是一種科學謙卑,也是一種理性務實的智慧。


五、總結:後演繹時代的科學姿態

各位朋友,我們正在見證的不只是人工智慧的技術革命,更是科學邏輯的一次深層震盪

  • 物理學的演繹壯麗依然令人神往;
  • AI 的歸納實力則提醒我們,理解不再是唯一的目標,效能與應用也足以驅動進步;
  • 或許未來的科學家,不再是像牛頓那樣思索宇宙運行的原理,而更像是一位馴服模型、校正偏誤、解讀黑箱的駕駛者。

我們或許無法預知未來科學會走向何處,但可以確定的是:科學的靈魂不在於方法的堅持,而在於探索的誠實與自我反思的勇氣。

 

我一生自許是理性的信徒,推崇歐氏幾何、古典物理的純淨與美麗,在破裂時格外的爽然若失。真理之路,只是幻覺嗎?

人工智慧的爆發是否反證了科學將終結的論點?針對真理是否存在及探究真理方法的省思----與Chat GPT 的交談記錄(之二)

驚豔於Chat GPT的表現,我感受到自己這七十年的生涯中經歷的巨大資訊革命,似乎正在開始,而非即將結束,因此提問如下:

**在人工智慧爆發並廣為運用的今日,「科學的終結作者的這篇文章,主張科學已達到其終極邊界,似乎已不合時宜。你的看法呢?

 

以下是Chat GPT的回應:

的觀察與提問,點出了一個令人深思的矛盾:人工智慧(AI)的迅速崛起與廣泛應用,是否推翻了「科學已達極限」的觀點?

我認為,我們可以從兩個層面來看這個問題:


一、AI 代表的是真正的科學突破嗎?還是應用技術的延伸?

AI——尤其是像 GPT 這類大型語言模型、或 AlphaFold 在蛋白質結構預測上的突破——確實令人驚艷。但我們也需要誠實地問:這些是新的「基礎科學發現」嗎?還是以既有數學、統計與電腦科學為基礎的工程創新?

GPT 系列為例,它的底層原理(深度學習、神經網絡、機率建模)其實在數十年前已初步奠定。今天的成就更多是因為:

  • 大數據(可訓練語言模型的資料量)
  • 算力的暴增(GPUTPU等硬體)
  • 工程上無與倫比的整合與調教

它展現的是「科技進步的延伸」,而非像量子力學或廣義相對論那樣根本性改變我們對宇宙結構的理解AI 是強大的,但它是否真正推動了我們「更深了解本體論的真理」?目前尚未。


二、AI 的崛起,反而驗證了「人類理性與理解能力的極限」

諷刺的是,AI 的崛起可能反而強化了原作者約翰・霍根(John Horgan)的一個核心論點:我們人類的理解力,或許已接近極限。

  • 我們已經無法完全理解大型 AI 模型內部的運作原理(即便我們創造了它)
  • 我們透過 AI 解決問題,但無法用人類語言去解釋 AI 為何那樣判斷
  • 我們仰賴 AI 預測與分析,但它所做的過程不再是可驗證的「理性步驟」,而是黑箱

這讓人反思:我們是否已經創造出一種「超出人類理解力」的工具?
如果是,那不正暗示著:我們在某些領域已無法依靠傳統科學方法「再前進一步」?


小結:AI 並未推翻「科學極限」之說,而是為它添加了新的層次

AI 確實在改變世界,但這不表示我們在「基礎理解自然的能力」上持續無限進展。相反,它可能標誌著一個新階段:

  • 科學知識不一定要由人類完全理解才能被應用
  • 我們可能已進入一個「操作比理解更重要」的時代

這與霍根的觀點——科學作為追求終極真理的活動可能已近極限——不但沒有矛盾,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補充與深化。

這已不再是由現成文章翻譯整理的成果,而是 Chat GPT 透過我無法理解的機制自行產生。我彷彿入山門求教的學生,對面蒲團上盤坐的白髮智者,閉目沈思後開口為我解了心中之惑。我誠惶誠恐,也萬分折服。

 


科學是否將終結? 針對真理是否存在及探究真理方法的省思----與Chat GPT 的交談記錄(之一)

 

 

我五十年前初入大學,工程計算課程還用了幾個月的計算尺,這種類比本質的計算工具,在數位本質(以零與一為運算單位)的掌上型計算器問世後即被完全淘汰。當年選修計算機福傳課程,是用打洞的卡片作為與學校資訊中心大電腦的溝通介面,卡片上每個洞都是一個零,未打洞處即為一,這是數位計算的表徵。當時電腦中心的IBM電腦是個運算牛步的龐物,用途限於科學計算,但隨著半導體摩爾定律的具體表現,電腦運算速度的飛躍成長,與電腦軟硬體的普及,讓我們這一輩人見證了社會的運作如何走出數千年的傳統,一步一步進入資訊社會。

我一生愛好圍棋,雖然二十年前計算機程式已征服了象棋與西洋棋,但當時的圍棋程式仍棋力極低,讓棋界普遍認為圍棋這人類智慧的最後堡壘不可能被電腦程式攻破。但藉由人類棋譜培育蛻化的alpha go人工智能程式竟出人意料地橫掃人類頂尖棋手,而之後無師自通的 alpha zero 又完勝alpha go,人們才震驚地發現人工智能已萌茁壯,甚至有全面君臨人類智慧之勢。Chat GPT這類大型語言模型橫空出世後,更開啟了人工智慧的大門。當我使用Chat GPT時,+即使明知網路的另一端並不存在傾聽並回應的實體,仍不時有著正與一位智者交談的錯覺,且為其博學多聞見識卓越而傾倒。

長久以來我一直在省思真理是否存在及能否被探究,本文將記錄我與 Chat GPT對此議題的交談內容。這是一本書所引發。John Horgan  Scientific American 的資深科學編輯,他1996 的著作科學的終結:面對科學世紀中知識的極限(The End of Science: Facing the Limits of Knowledge in the Twilight of the Scientific Age)」,問世時即在科學界投下一枚震撼彈,反駁之聲也隨之四起。之後他發表一篇長文回應各界的質疑,我請 Chat GPT 將其翻譯,其譯文的信達雅,讓長年從事精神科教科書翻譯的我自嘆不如。譯文很長,我請 Chat GPT予以重點整理,並列出其濃縮的版本請參考。不敢掠美,我的陳述與發問將以明體字呈現。絕大多數內容都是Chat GPT的回應,則以楷書呈現。

**請把這篇文章的中文譯稿重點整理,濃縮成一萬字左右的演講稿版本。

以下是Chat GPT的成果:

大家好:

今天,我想與各位分享一個可能令許多人感到不安,卻又值得深思的問題:科學會有終點嗎?

1996年,我在瑞典斯德哥爾摩參加諾貝爾獎典禮,親眼見證了一場關於「科學未來」的枱面下論戰。在那場由瑞典國王與王后主持的晚宴上,一位物理學獎得主大衛·李(David Lee)在致詞中批評那些認為「科學即將終結」的悲觀論者。他說,他參與的研究正顯示了物理學的活力與潛力。

令人驚訝的是他針對的「悲觀者」,正是我本人,因為在那一年前,我出版了一本書——《科學的終結》(The End of Science)。我在書中提出:『科學,尤其是純理論的科學,或許正進入一個「遞減報酬」的時代。』。我們曾見證過牛頓、達爾文、愛因斯坦那樣劃時代的發現,但現在的問題——例如統一場論、意識的本質、宇宙起源——不僅更加深奧,也可能超出我們理解的範疇。

這本書引發了廣泛的批評,從諾貝爾獎得主、NASA主管、基因計畫主持人,到ScienceNature的編輯群,紛紛出來反駁。不過,多數人的反應,不是針對我書中論點進行具體反駁,而是表達對科學進步的「信仰」。這讓我意識到:即使是科學家,也需要一種信念感,來支撐他們對未知的探索。

但如果我們真正尊重科學精神,就不能無條件排除任何可能性——包括「科學可能有極限」這個命題。

我們回顧過去一百多年,科技進步令人目不暇給。從我年輕時使用打字機與立可白寫報導,到十年後用筆記型電腦完成一本書;從基因定序到人工智慧;從登月到高能粒子加速器。這些成就讓我們誤以為「科學的進步永無止境」。

然而,科學本身其實不斷提醒我們:我們有知識的極限。相對論禁止超光速傳遞;量子力學與混沌理論限制我們的預測能力;而化生物學更指出:我們的大腦並非為了理解宇宙而演化,而是為了繁殖與生存。

也許,『正因為過去太成功,才讓未來變得困難。』。今日的重大發現往往需要龐大的團隊與預算,理論模型越來越難驗證。即使是最聰明的理論物理學家,也可能終其一生無法證明自己是否正確。

那麼,我們是否應該對科學感到絕望呢?我認為不需要。

我們應該繼續研究、繼續資助科學,鼓勵年輕人投入這場探索。但我們也應該學習一種成熟的態度,接受一個可能的事實:『科學不一定永遠會帶來革命性的突破。』。它可能會像地理學一樣,從發現地圖的空白走向細節補足,從探索新大陸轉向深耕已知領域。

如果有一天,科學真的接近它的「極限」,那將不會是一場悲劇,而是一種圓滿。就像一幅畫完成了最後一筆,一首交響曲劃下章。我們依然可以熱愛科學,敬畏它,並以更謙卑的心欣賞它的邏輯之美與智慧光芒。

最後,我想重申諾貝爾得主李大衛對我說的一句話:「只有努力突破科學的邊界,我們才能知道它的極限在哪裡。
也許,這就是我們今天的任務:懷抱好奇,腳踏實地,不忘懷疑。

謝謝大家。

對照原文,我極為感佩  Chat GPT 的文章整理能力,對其內容,我身為科學愛好者,也只能再三咀嚼,深思其言。